西周龙凤纹玉器的历史文化解读,沈华的视角

周朝的制度,是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的重要阶段。在世界文明发展史中,东西方文明在此发展阶段中,社会体制和管理模式有类似之处。比如,东西方奴隶社会后,进入封建社会时期,都是世袭贵族掌握地方政府和权力部门。周的很多部落和氏族的首领,在推翻商纣的暴政后,论功行赏都变成拥有土地的诸侯。这些诸侯按掌管面积大小,封为五级,按距离国王都城的远近有不同的功能和义务。

周文王创设的国家结构,在事实上证明其深远影响,即使最后力不从心也只好任其发展。周文王将封建与宗法关系结为一体,要求每个诸候的疆域内必有宗庙,其始祖被全疆域人众供奉,保持着一种准亲属的关系。这种制度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,很多中国人的姓氏都源出于当日部落国家的名号。

周朝统治时期超过800年,开创的“井”田制影响了此后3000年的中国政治,奠定了封建社会的基础。西周的社会结构是部族组织形式,并因此而制约了时代的历史面貌和文化特色。玉器设计和制作开始出现以人为中心组合的玉佩,作为宗祠文化的萌芽,供奉的祖先灵位和以玉为设计摹本,将龙、凤、人等结合在一起,减少了凝重神秘的传统感。

西周初期,玉器设计和制作开始展现美术意味加强,简明风格肇始,反映其艺术和实用功能两方面的变化和进步。若想感受这一点,可去博物馆观看同时期的青铜器物,代表周代文化的特点。

在西周的玉器中,很多都可以见到多种造型和动物樨于一身的设计,且都是撅嘴凹目,如同猴脸。这种“依附”与“同体”的纹饰设计方法原因尚犹未可知,但出土的玉器在西周阶段中均很常见。这种形纹合一的纹饰设计,虽然在西周玉器上的纹饰多可独立装饰于各种器形,但也有形纹合一、纹随形走的纹饰设计,这在西周晚期的龙型佩上最为常见。

张家坡墓地出土的玉器中,装饰品最多,有串饰、佩饰、环、玦、笄和柄形饰等,以及各种仿生动物形象玉雕。墓地出土的几件龙凤和人的复合体佩饰,由龙凤和人头组成,全器分三部分,透雕出三龙一凤和两个人头。中部为一卷龙,其下为一卷尾状龙和倒立的垂尾尖喙凤鸟,上部一侧有一龙,其上有一人头,粗眉深目,头上有双螺髻,垂发。两面花纹图案相同,玉质晶莹温润,制作精湛细腻,构思奇特巧妙,是西周玉器中很有代表性的艺术珍品。

在考古活动中,我们发现了具有典型西周设计风格的玉器,其人体比例接近实际的人体,皆呈扁平片状体,多以单独的造型出现,且几乎全是侧身形象。雕琢手法突出,有平面浅雕,有镂空透雕,也有少量的圆雕,一般是组合使用。最典型的是阴刻线纹采用了在线条一侧再斜刻的“一面坡"技法。造型、纹饰都具有鲜明的时代特点,是在前代的基础上发展而来,或变换手法表现。这种集合几种设计风格的玉人现在已经成为收藏家极力追求的“宝贝”,也成为西周时期玉器典型代表器物的象征。

在北京的一个收藏家手里,我也见过一件类似到代的典型玉器,但私人珍爱的物品一般不让拍照。综合市场所见,此类型和题材赝品也成为这一造型的重灾区。因此,将相关细节和背景文化知识整理出来,供有心者学习参考,避免上当受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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